“抱怨呢,说现在盛海的外地人真是越来越多了。”林俞静偷笑着,指了指自己,又指指江澈。

“哦。”江澈笑一下。

下车的位置支了一把太阳伞,有人把冰过的汽水摆在桌上卖,一边是排好的半桌面,另一边瓶子摞在大贴脸盆里。

桌子底下有盛空瓶子的框。

卖汽水的年轻人低头坐那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而他身边大块头的录音机里正大声放着一首歌,张楚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张楚哦,原来这歌已经出来了……他们这群人那场总结性的红磡演唱会,好像就今年了吧,是几月来着?”江澈突然想到,“得去看看啊,去看窦唯老仙儿正年轻的样子,中山装小平头眉清目秀,面朝台下包括四大天王在内的无数港城观众,掏出一把笛子。”

所以,其实还是有蛮多事情可以让这重生的一世除了赚钱之外,变得有些许不一样的,哪怕都不是什么大事。

“你喝汽水吗?”林俞静问。

“我不渴,你呢?”

“我也不渴,我带了开水……那走,这边。”

林俞静说话间走前一步,领着江澈朝一处正在拆建的房子走去,这地方她之前已经来看过几次了,江澈才是第一次来。

“就是这个房子啊?”江澈看着面前一栋停着黄色工程车,已经拆了一半的房子说。

“不是,得往里呢,咱的在里边。”林俞静拉了江澈一把。

两个人沿着巷子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幢已经老旧而且残魄不堪的房子前,林俞静说:“喏,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