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别开口。

这天上午开席,到下午,乡长、县长,地区副专员,连同这局那局的领导,全都来了。

郑忻峰客气招待,但是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接。

不是他不想为家乡做点什么,而是他太了解家乡的这代人,至少是其中的很多人。

就这里,几乎什么扶贫政策下来都是白搭,上头一层层削了多少他管不了,问题就是他的家人村邻们,本身也让人扶不动,人能把羊羔鸭苗宰了吃,能把粮食拿去换酒。

前年,郑忻峰挣了钱,给村里每家送了一对羊羔,几个月后得到的消息,全村就剩几家人的还养着了。

还两家人因为觉得自家的羊羔个头小,来闹,闹不成后回去拿石头刻了他名字埋家门口,说是要天天踩小人。

宴席进行到傍晚,一天下来吃饱喝足的人还很多没散。

“新郎新娘呢?”

“对啊,怎么酒都没敬完呢,就躲了?”

“这大老板回来结婚,不能就光吃吧?不接济、接济,撒点儿钱?”人群里有醉醺醺的懒汉在喊。

一堆人跟着起哄。

“是啊,小峰出息了,可按辈分,也得叫我一声叔呢,这怎么个意思啊?也没见你登过门啊。”

“……”

各种声音在楼下嘈杂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