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生们明显早就下课了,人一拨一拨地过去那么些,眼睛都快看花了,那小子为什么还不出来?”他又问。

木毛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他不会是被留堂了吧?”

蛇哥:“留堂?”

木毛:“是啊,我小时候作业做不完,就总被留堂。”

蛇哥啪地巴了他后脑勺一掌,“这他妈是大学。”

“哦。”木毛委屈应了,低头偷偷嘀咕,“大学就不留堂吗?你怎么知道?你他妈又没上过大学……”

偷偷瞥一眼蛇哥,木毛其实有时候挺郁闷的,现在都换了老大了,就剩咱俩了,凭什么你还是我大哥,还动不动拿我撒气?

这个问题其实在海上的那段时间他就想过,只是那时候以为下来还是原先的局面,所以才一直忍耐。

“走。”没容他再想下去,蛇哥突然站起身,同时拉了他一把,说:“进去看看,趁黑,咱们跟着那帮学生摸进去。”

“诶。”木毛习惯性地跟上。

“脱外套挡下你的头。”蛇哥指了指校门口高高的路灯,说:“你那个反光。”

说话同时,他又伸手巴了一把木毛的光头。

“哦。”木毛还是习惯性的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