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在这个年代而言近乎恐怖的财富,自身超常的观察力、判断力,自述的家族父辈经历,作事的习惯,之前的低调打扮,而今爆发的江湖枭雄气息,再加上他的口音等等判断……

江澈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做走私的,而且是大鳄。

我说这年头怎么能这么壕呢——几代的鳄。

好吧,可以借点风,可以有一定的接触,但是这条大腿不能抱,这艘船不能上……江澈心里很快有了决断。

虽说资本多数有原罪,90年代初靠走私挖到第一桶金的人,也确实不少,但是面前这个显然不是一般货色。

而且,江澈拥有重生的先知,他不需要也不应该去冒这种风险。

身为重生者还靠这种大风险的邪门歪道发家,留下隐患?脑壳坏掉了。90年代开始的问题富豪后来多少入狱,多少外逃,不知道么?

相比杨礼昌的财富、人脉、势力所能带来的助力,江澈更相信自己的先知和脑子,也更在意安全和稳定。

“怎么了?”江澈走神了一会儿,杨礼昌平和的催了一句。

他料不到江澈能凭一点一点的蛛丝马迹猜透这么多,而且跟他一样,他在试探、估量江澈的分量,以便做出判断,看是否拉拢……江澈又何尝不是?

江澈最初也曾考虑,要不要他出钱我出信息同船一程,但是现在,杨礼昌已经出局了。

剩下的就是一场,一般交情包裹下的生意,只是正常生意。

“我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江澈苦笑一下说。

“嗯”,杨礼昌点了点头,跟着道,“不过我的精算师告诉过我一个数据,根据这个数据计算,以这次,也就是第一次摇号的情况为准,那小子开给你四万一套的价格,不算黑……当然,我肯定会给得更高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