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看,这就没事了。我送你回去。”褚涟漪发动了车子。

江妈还有些不放心,说:“对面这就低头了?”

“也算不上低头,毕竟不是以果美的名义来跟咱道歉。”褚涟漪说:“但是意思应该很明白了,这一手对方认了,放下不敢玩了。”

“哦。”江妈缓缓哦了一声,点头,“澈儿果然是混黑社会了。”

“……“褚涟漪莫名一阵好笑,还有点儿兴奋,怎么好像我也开始有点想看小澈吃瘪了啊?能治他的人,还真不多了,其中最厉害的一个,现在就在身边。

“倒也不是这么说,黑的终究是下三路。”褚涟漪说:“我猜对方肯定也是找过公安方面的关系,但是有人替咱们挡住了,才不得不认了这一手。”

褚涟漪一边开车,一边猜想,接下来该是什么路数了?

…………

有人要查宜家的帐。

具体执行方是临州这边的部门,但是声音据说来自燕京城。

黄广义的根据地就在那。

“不能让人查。”

江澈在电话里很笃定,1994年,不管主观还是客观,疏忽还是故意,只要让人查账,任何一个公司,江澈内心认为是百分之百,任何一个公司都能查出问题。

因为哪怕再努力,规章本身都是不完善的。

“我知道。”褚涟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