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因为太自信受到一次教训了,祝广星偷偷交代了一下,那个外校的长发诗人替他接上说:

“石教授说得有道理,情诗,尤其这种玩玩闹闹的小情诗,在于诗歌的海洋里,只是算是小器,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和启发作用。而且这些诗没有一首是结构完整的,在手法上也有很多欠缺……”

他说的很专业,江澈要是和他辩这些一定辩不过,可惜人根本连留在这里争高低都不屑。

这是在场每个人都有数的事。

长发还在滔滔不绝,要知道祝广星之前的那首,也是情诗,所以长发现在这番话等于连同他一起给否了。

这是祝广星自己的主意,诗人的自信,诗人的张扬,诗人的自尊,祝广星已经没办法了,社长的脸掉地上了,总得设法捡起来,所以反正这一块已经彻底输了,干脆就贬低它,另辟战场。

江澈不在,这让他庆幸——这样就不会再被反击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石教授开口打断长发诗人的发言,不带语气,以一种讨论的姿态把话接回去道:“其实只看每首正经写的那几句就该有数,人不是真的不会写,只是当作轻松游戏,同姑娘玩闹而已。既然能这般举重若轻,又怎么可能写不了完整一首?”

这话实实在在是在讨论……但问题,太不留情面了。

就像是林俞静说的,不认真,特别欺负人,江澈明明已经赢得很彻底了,石教授还一脸诚恳非说他不认真。

这你让祝社长怎么办?

台下有声音提起江澈之前和祝广星的对话,他说:“我不是诗人,不会写诗。”

这话现在再听,好过分。但问题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人当时已经退避,选择“窝囊”的离场了,是祝广星自己不依不饶,要接着踩他……

结果踢到了一块巨大无比的铁板。

“另外,这些诗,本意怕也不是拿来给外人看的吧?”石教授自己都不知道,他又给了祝社长一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