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摆酒的第二天,郑忻峰爷爷的坟前,一身精致打扮的曲沫双膝跪在夜雨后稍嫌泥泞的黄泥里。

“爷爷,我叫曲沫,是您的孙媳妇儿。”

“谢谢爷爷培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小峰。”

“听说您因为供小峰读书戒了酒,但是爷爷,咱喝一杯吧,我想敬你。”

“对了爷爷,您会算命测字哦,我听小峰说,您可厉害了,会的很多,是十里八乡都服气的一个人。”

“……”

跟老人说话,姑娘学会了絮絮叨叨,哄老头开心。

坟前酒水渗透进地面。

他厉害个蛋哦,明明就是为了供我读书,到老学的坑蒙拐骗,郑忻峰这么想着,站旁边安静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觉得这辈子能有眼前这个女人作伴,很幸运,也很足够了。

隔一会儿,他也跪下了,跪一下改坐,拎着酒瓶子顽皮笑着,像个孩子,调皮地跟老头打趣:

“这可是茅台啊,老头,没喝过吧?哈。沫沫还想说带洋酒给你,我说那玩意你哪喝得惯啊。”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老头。孙媳妇儿漂不漂亮?人还伦敦帝国理工毕业的呢……”

“算了,你肯定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我原来都不知道。现在竟然娶了一个回家……还是被赖住了,摆不脱,没办法才要的。”

郑忻峰说到这被狠狠地瞪了一眼,曲沫扬手作势要打。

“老头你看,你快看……你这孙媳妇儿装得乖巧,其实凶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