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跟你说过,原来我们厂那个嘎包媳妇儿吗?我刚一下突然想到她了,心里堵得慌”,谢雨芬咬了咬牙,说,“牛炳礼根本不怕出事,嚣张得很,有时候还故意跟想回厂的女职工敲他改制办公室那张桌面……他也跟我敲过桌面,不过你放心,我骂了他八辈祖宗。”

弄死他,弄死他……坏我姿势事小,狗日的简直恶贯满盈。

郑忻峰一边镇定地安慰着谢雨芬,一边脑海里其实已经是怒涛满天。

伏在他肩头,谢雨芬咬牙切齿说:

“真希望嘎包出息了,回来弄死他……可,嘎巴要是出事了,他的一家老小又怎么办?”

“好像大招也憋着劲呢,他是答应以后听江澈的了,可是那之前,估计还是准备给牛炳礼来下狠的,把堵着那口气出了,只是小玥姐怕他出事,给看住了……”

“有没有办法能不出事又整惨了牛炳礼啊,要不世道太不公平了。”

…………

隔天是星期天。

一早,郑书记回来,407宿舍的室友们排队问候:

“郑书记好。”

“欢迎郑书记莅临视察。”

“郑书记日夜操劳……”

“哈哈哈……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郑书记挥着手,笑容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