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里。

曲沫看了看,扭回头,她现在知道郑忻峰为什么不让其他人过来参加他老家的婚礼了。

郑忻峰伸手,搂住曲沫肩膀,轻轻拍了拍,又用力往怀里紧了紧,柔声说:“吓着你了吧?没事,他们也就是一张嘴撒泼耍赖的功夫。”

想想,曲沫一个帝国理工毕业的姑娘,又长期在国外生活,见这情况适应不了似乎也很正常。

“我哪那么容易吓着啊。”曲沫笑了笑,反手替郑忻峰整了整衣服。

“没事,反正明个儿换了就是。”郑忻峰说:“对了,我俩嫂子今天跟你要钱了吧?我看见她们背着我找你。”

“……嗯,说是没钱给咱俩包红包。”明明结婚就没收着哥嫂的红包,曲沫也不介意,笑着说:“我给了一人一千,说是不够撑她们的面子,又各多拿了一千。”

郑忻峰苦笑:“没见过这种人吧?……我跟她们都是一年一万,拿来切的。”

“呃……公公婆婆挺好的。”曲沫倒也直接,说:“不过刚才二嫂说喜欢我这镯子,说我肯定多得是,我给回绝了,说我就一个……估计她得骂我了。”

“……”郑忻峰扭头,叹口气,“委屈你了。”

“没有啊,没委屈。”曲沫摇头,然后伸手抚了抚郑忻峰脸颊,温柔说:“就是特别想疼你,小峰……我觉得你能走出来,真不容易。真的。

还有,想要谢谢爷爷,谢谢他把你带大,让你读书。

改明儿我得去爷爷坟头敬杯酒,再磕几个头。

还那个你说的,当年一直给你借书看的小学老师家里,咱也得去一趟。”

两个本不健康的家庭走出来的异类,走到了一起,互相特别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