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亮和李广福兄弟俩下来后惊魂未定,抹着眼,红着眼眶说:“谷爷,打不动。”不单是挫败感的问题,他们心疼猎狗了。

老村长点头,颓然说:“人没事就好,以后庄稼随它糟践吧。”

旁边麻弟突然问:“广年呢?”

李家三兄弟里年纪最小的李广年比麻弟大了也就两三岁,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最容易冲动起来不顾危险。

众人经提醒一看,果然,坡上一个身影,正一边有些焦急慌乱地往土铳里填弹,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干死你,杀我的狗……老子干死你。”

就在他对面不远处,野猪王挑杀完猎犬,正抬头看向不远处这个人,哼哧一声,蹄子撩土在蹬腿,预备前冲。

“完了,广年哥养的狗,太心疼了。广年哥,跑啊,跑啊!”麻弟喊声里已经带了哭腔。

身边老村长哧楞一下站起来,却也是毫无办法。

李广亮和李广福“啊”大叫,目眦欲裂,这距离是直线距离看着近,但是绕上去其实挺费事,而且他们手里的铳,刚刚都已经打空了,再装填也来不及。

兄弟俩不顾一切往回冲,一路悲声喊着,“小弟,快跑。”

崖上的李广年扭头看一眼,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但是野猪王已经要启动了。

整一片人傻在那里,眼看着悲剧就要发生,有的还在喊,出声在威吓,有的嗓子眼都已经卡住了。

“广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