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诗嘛,尤其所谓朦胧诗,本来就是让人看不懂的,所以反而是这一首,讲台下的诗歌爱好者们用了最多的时间去分析。

不可能有人能分析到点子上,谁都不能。

总之还是很美好,或者说又是一口狗粮,只不过这时候的同学们还不知道这个词的另一重含义,另外这时候的狗,大概通常也不吃狗粮。

祝广星几个已经完全失去活动的主导权了。

到此为止,其他人不说,至少在场的姑娘们已经彻底“垮掉”,在于她们而言,做为文艺女青年以后想听到比今天更文艺腔的情话,大概是不可能了。

当然,此时二十来岁的女生们并不知道,到后来,她们通常都嫁给了最朴实的表白。

除了讲台上的赵娥眉,讲台下的杜小英等几个林俞静的室友此刻正议论纷纷。还好,刚刚遇见静静的男朋友,一句预备了半年的数落和调侃都没说,直接干脆就败给了外貌,若不然,这会儿还得再败一次。

坐在讲台侧边最前方的石教授笑着摆手,压下议论说:“不分析了,不分析了,世上最难懂的就是情话,何况这还是别人的情话……下一首,下一首。”

到此为止他所看到听到的“诗句”都有趣,都精致,但是说句实在的,都局限于“哄姑娘”这一件事上,且在这件事上做到了颇为极致。

老人家怕再听下去春心动,晚上为难自己和老伴。

他借了笔和纸张开始抄写,写到纸张表面有几处不光滑,笑着说:“这纸都被肉麻得起鸡皮疙瘩了。”

一阵嬉笑。

石教授抬头问:“就没有一首他不是为了讨好那位林姑娘的吗?”

这一问,不经意间问得林姑娘好生让人羡慕。

教授这话本身没有丝毫恶意,但是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祝广星第一时间抓住了这个话头,只是眼前下的情况,他自己再出面的话,显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