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我哭个屁啊”,老郑岔开话题说,“怎么样,当上座山雕了没,骗了几个小村姑了?”

江澈说:“差不多了。”前世故事本就有老郑一份,他笑着把杏花婶一家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跟老郑讨论说:“我估摸着杏花婶现在的想法已经转变了,预备着让四个女儿里留一个在家,招个上门女婿……”

“等等。”郑忻峰诚挚说:“老江,我想你了,我去看你吧。”

江澈说:“郑总你想干嘛?”

“傻不傻啊?”郑忻峰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杏花婶家里唯一一个男人结扎扎坏了么?扎好了不能生,扎坏了,你说什么样?那这种情况,进了她家门,娶一个,你以为另外四个跑得了?皇帝老子的后宫都没这么和谐你知道吧?”

江澈笑着说:“行,那我一会儿给谢雨芬店里打个电话。”

“有劲没劲啊,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郑急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褚姐那几天去哪了,回来整个青春少女,笑容洋溢……我要还看不懂,我傻啊。”

江澈苦笑一下没接话。

“老实说真挺难的”,电话那头,郑忻峰突然认真起来,说,“现在外面的风气,不管是我去出差别人招待我,还是客户来了我招待他们,其实……就吃、喝、玩。大家都这么弄,这套流程不走,咱们生意就做不动,你知道吧?”

“嗯,知道。”

江澈明白,郑忻峰的人生跳跃实在太大了,而这一时期生意场上的风气又确实如此。

眼花缭乱,纸醉金迷的世界突然一下整个扑到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面前。

未来会是怎样,只能凭他自己选择——郑书记前世也不是没面对过相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