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晚,她没有走,就坐在离床不远的写字台边,开了台灯。她把外套穿上了,两只眼睛哭得通红……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桌面。

怎么办?认错吗?这种错怎么认啊,认了大概只能更糟吧?

郑忻峰正想着,突然发现安红动了,她扭头朝地上铁质的脸盆看了一会儿,然后是桌上有些笨重的台灯,她的目光把整个房间都扫了一遍,在每一件可以拿起来的东西上,都停留了一会儿……

最后,手往下一探,低头,看着屁股下的凳子。

“这是要杀我啊。”

郑忻峰一下完全清醒了。

“唔,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急急如律令。”

声音传来,莫名其妙,安红抬头看去。

“妖精,看你往哪里跑?”

郑忻峰缓缓从站起来,双眼眯到只一线,一边含糊地念叨,一边慢慢朝门口走去。

“我这个人,有夜游症。”他自己还解说了一句。

说完开门,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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