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比较闷骚地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大概是有点文艺范儿的他比较喜欢那部法国电影的原因吧?

人已经杀了,不过里昂不急着离开,只见他抽出旁边桌子上的纸巾,倒提着雪花般银亮的军刺,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那细腻程度,仿佛是在照顾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董,一点污迹都不愿意在刀身上留下。

当然,还有最后的收尾,里昂在从烫得笔挺的西装兜里,掏出了一张背面为暗红色调、有着奇怪纹路的纸牌,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里昂发出了“嗯”的一个疑惑的声音。

只见他转过身来,眼睛在桌子上扫来扫去。

刚刚那个冷峻的杀手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伸手去调整了桌面的摆设。

在洁净无尘的白手套摆弄下,两个白银烛台对称摆列,纸巾盒被拿了下来,而纸牌也是被调整得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桌子正中央,刚好跟烛台成三角犄立。

这才顺眼嘛!

里昂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快慰的神色。

是离开的时候......

山里的风雨没有消停,电闪雷鸣之间,仿佛如同瀑布般冲刷着这座山脉。

就在里昂推开别墅外面的铁门的时候,忽然一丝寒意侵入他的脊梁。

这是几十年生死一线上挣扎下来磨练的第六感。

里昂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整个人好像飘零的叶子一般,迅速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