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招凑效了,王亨收了戏谑之色。

他盯着林巡抚,认真问:“大人觉得本官胸有成竹,那大人相信本官吗?”

林巡抚道:“本官当然信。”

王亨道:“如此,大人还有什么可担忧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休要生些不该有的心思。本官审案,绝不会冤枉无辜!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奸佞!这桩案子若与大人无关,竟可放心,大人顶多落个失察的过失,而不会被什么人连累。”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信心十足。

梁心铭侧首看他,不由花痴荡漾:自信的男人散发的风采无与伦比,小亨亨这一刻帅呆了!不是她定力不行,而是这个男人是她的,她没必要保持定力呀。

学生崇拜老师,也很正常。

她心里给自己找理由,但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怕自己失态,不敢盯着王亨,便看向林巡抚。

林巡抚站起身,郑重道:“本官明白了。”

王亨道:“现正是乡试的时候,三年一度的秋闱,事关万千学子的前程、我大靖的人才选拔,考完还有一段日子阅卷,半点大意不得。你明日便启程回去,若被反贼钻了空子,扰乱了乡试,本官也保不了你。”

林巡抚凛然道:“是。”

又道:“大人放心,本官也不糊涂,来时也做了安排的,若是反贼敢在乡试中兴风作浪,正好落入算计。”

王亨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吭声,心里却道:“反贼在徽州经营多年,到底收买、胁迫了多少官员,现在一概不知。连你本官还不敢信任呢,你的安排有什么用?说不定早落入反贼的算计了。你还做美梦呢。”

接下来,王亨又问了林巡抚一些问题,都与徽州地方政务有关,看似无心,又好像有目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