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仪抓着梁心铭的手一僵。

流年再次被雷击,雷得外焦里嫩!

梁心铭努力将那一阵反胃给压下去,抬头笑吟吟问:“你不恭贺本官吗?”她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啊不,如此形容太粗俗,应该说她英勇无畏,面对敌人谈笑风生!

林千梓笑道:“恭贺,恭贺!这可真是大喜事呀。白天时候,本郡主从望远镜中看到你呕吐,还没想起来呢。现在想起来了,你肯定是怀孕了。”

梁心铭讥讽道:“郡主倒懂得多。”

林千梓解释道:“我嫂嫂怀小侄儿的时候害喜,就像你这样子作呕。所以,你肯定怀孕了!”

梁心铭疑惑道:“本官怀孕不怀孕,你高兴什么?”

林千梓欢快道:“若是王亨知道,左相害了他爱妻和儿子,一尸两命,只怕当场疯狂,必反无疑!你说,本郡主该不该高兴呢?林馨儿,真是谢谢你了!”

梁心铭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道:“郡主实在让本官大开眼界!这一副率真烂漫的性情,把一尸两命的阴谋说得喜气洋洋,听起来并不阴森可怖。唉,孟清泉啊孟清泉,你死得太早了,没见到真正的高手!”

林千梓道:“林馨儿,你不必用这口气讥讽本郡主。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本郡主曾经很欣赏你和王亨,我与王兄都愿意不计前嫌,为你和王亨双宿双飞提供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现在被左相杀死,你怨得了谁?”

赵子仪实在忍不住了,扬声喝骂道:“难道郡主没有在其中推波助澜吗?郡主是在下见过的最歹毒最阴险的女人,比孟清泉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千梓道:“赵子仪,你心疼你家大人了?本郡主一直很好奇,你中了情毒时,心里想的是谁呢?我听说,那情毒极为厉害,能激发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