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梁心铭两手撑着墙头,把腿往上一搭,终于翻上去了,然后再拽着丁丁的手,往墙内跳。费尽吃奶的力气跳下去后,感觉胳膊脱力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手心也蹭破了皮,脚底板也震得生疼,身上的官服也刮花了。

她不由心头窝火,板脸对丁丁道:“以后好好跟你师傅练武!”要是赵子仪在,她哪用这么受罪。

丁丁尴尬地赔笑道:“是,大人。”

他也委屈,若论手段他也是有的,就是不敢用在大人身上。那一次他和绿风诳杜老爷,他拎着被迷晕的杜老爷的后衣领就扑上墙头,再扔到隔壁寡*妇家,可是他怎敢对文雅尊贵的大人这样粗暴呢;大人也不让他碰,他又没有师傅的本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人出丑了。

赵寅等着梁心铭开口求助,结果她死不开口,费这老大劲翻下来,自觉无趣,心想:“你自己找罪受,活该!”

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人声,有人打着灯笼过来了。

赵寅再顾不得跟梁心铭斗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闪到一块大湖石后,屏息凝神,等那几个人过去。

梁心铭听见一阵轻微又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男女说话声从附近走过。等他们走远了,丁丁猫着腰从他们身后出来,“大人,快跟我来。”她忙示意赵寅跟上。

丁丁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

很快他们来到一小院的墙根下。

丁丁示意,还是要翻墙进去。

这次,赵寅没让梁心铭折腾,长臂伸出,环住梁心铭的腰,带着她纵身跃上墙头,轻轻一个腾挪,便落在院内。

放下梁心铭后,赵寅觉得有些别扭:这梁心铭身子怎么这样轻盈柔软,他就像抱一个大姑娘似得?想到王亨对梁心铭的爱护,他一阵恶寒,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随后,丁丁也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