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去书房喝茶谈话。

关于王亨,王谏并没有透露其行踪,只说平安无事,让梁心铭不必担忧,然后便追问她修路的事。

说到底,他还是怀疑梁心铭能力。

他问:“这工程你能保证?”

梁心铭道:“不能!”

一句话说的王谏差点跳起来,亏得他经历过大风浪,硬生生压制住了,一脸平静地问:“那你为何敢接旨?”

梁心铭道:“若论修路,下官是不怕的,就怕有人从中破坏。恩师从京城杀到岷州,从岷州又杀到湖州,得罪太多人。他们动不了王家,就都冲着下官去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王谏庇护她。

她明面上是王亨的门生,暗地里是王家媳妇;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追本溯源也是从王家开始的,当公公的更是脱不了责任,现在儿媳有事,公公不出力,谁出力?

拉也要把他拉下水!

王谏在政务上敏锐的很,岂不明白梁心铭的意思!

他触及梁心铭黑蒙蒙带期盼的眼眸,感到一阵心虚羞愧——儿子把人家好好一个清雅如玉的书生、“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变成了“男宠”,造孽哟!

儿子造孽,老子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