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微笑道:“本官设了个局,将第一批反贼三百人诱到一个山洞内一锅煮了。那批反贼的首领逃了出来,跟踪本官至藏宝洞,给本官下了情毒。本官的护卫杀了他。本官见他吃了解药的,便吸干了他的血,才能无事。但是本官的随从都中了毒,一直没能治好……”

说到这,她妙目一转,看向和尚。

果然那和尚毒打都不变色的脸沉了下来,眼含痛恨。

林千梓也吃惊地从椅内一跳起来,如避蛇蝎般离了梁心铭两三步远,回头指着她道:“你……你喝人血?”

梁心铭点头道:“嗯,喝了。”

林千梓低头,“哇”地呕起来。

梁心铭道:“姑娘胃口也太浅了。你要是吃了那鱼……我还是不说了吧。说了姑娘几天吃不下饭。”

林千梓也顾不得问了,只顾呕。

梁心铭道:“本官抓住书瓷后,对她说:若她不招,本官就要送她去给属下解毒……书瓷为保清白,就招供了一些消息。她道,大家各为其主,所以她绝不会透露主子的身份,却招了那情毒是孟清泉死前给他主子的秘方,又说蔡永是她主子安插在徽州的内应,又说龙禁卫中有内应——我们已经揪出来了——最后就招供了青华寺的假和尚。”

那和尚骂道:“狗官!”

这次,他真相信了。

梁心铭若说书瓷招供了背后主子是谁,他不会相信;但说出一部分消息,很符合女子保清白的心理,也解释了梁心铭为何能调兵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情毒是二爷下的,和尚还是为梁心铭卑鄙的逼供手段痛恨不已,以至于看梁心铭的眼神像杀人。

林千梓吐完却笑了,笑得十分解恨,道:“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怪道大人说无法照搬,这威逼的法子倒不好借鉴来。那大人何不再想个法子,把这秃驴的嘴也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