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道:“不错。大靖的局势刚才本官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各位回去后不妨也做分析预测,并撰写策论。虽说大家要备战来年春闱,也不能读死书。各位高中后,将辅佐皇上治理天下,一味读死书,不知经济民政,如何治理?”说到这朝皇城方向抱拳道:“皇上求贤若渴,不遗余力选拔良才,正等各位大展宏图呢。各位怎可令天子失望?”

众人先听着心里还不太自在,觉得被她教训了;听到后来不由双目放光,激动万分,正要仔细问她,她已经转身,在随从们簇拥下离去;想叫住,又不敢,也抹不开脸,只得三五一群,各自找地方讨论去了。

江生和简繁对视一瞬,道:“走!”

也迫不及待地寻地方说话。

梁心铭上了马车,丁丁在前问:“大人,回府衙吗?”

梁心铭道:“先去在水一方,再回府衙。”

丁丁忙吩咐车夫,马车启动。

傍晚时分,梁心铭的马车才离开在水一方回府衙后宅。

她已经在家养胎好些日子了,按理该去都察院坐堂,然她不想在这时去衙门,便上折子奏请:谢耀辉手头的案子大多涉及京城权贵或朝廷官员,牵连广泛,她身为前任知府、现任左都御史,这些案子是她接的,如今正好留在府衙行督查之责,就近协助谢耀辉,顺便养胎。

这是告假,公私兼顾。

这次整顿吏治非同小可,靖康帝正想要梁心铭行监督之责,协助谢耀辉,又不好意思驱使孕妇操劳,只能压给王亨,看了这奏折,甚合他心意,立即准了。

梁心铭满意,谢耀辉郁闷了。

他依然是孤军奋战!

在他看来,梁心铭行督查之责,那是监督他;所谓的协助,他也不敢当真,也没脸麻烦梁心铭出面。试想,他在审案中遇见难解的人事,跑去请梁心铭出头,传出去,他还能在官场立足吗?还要不要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