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还是提着一桶白粥进场。

她本想让惠娘熬肉粥的,又怕引起病情反复,她可再也经不起一点波折了,有白粥喝也不错,总好过吃什么拉什么。

梁心铭发现,今天验身很顺利。

查验她的禁军也很认真,考篮和粥桶都仔细检查了,又捏着她的棉袍边边角角地掐,然后把她从上拍到下,没发现藏匿,就放她进去了,态度可以说很温和。

进入号房,她又发现炭好像比上次多了些。

她也没太在意,就急忙开始备战。

按说她腹泻止住了,考试应该很顺利才对,其实不然,她面临新的考验:精力和体力都不支。

第一场时,她因为肚子难受,无法答卷,也无法入睡;眼下她肚子舒服了,大脑自动罢工,坐那就想睡!

因为她营养不够,休息也不够。

梁心铭当然不能让自己误事,功亏一篑。实在昏沉的不行,就站起来活动一番,把那阵困倦熬过去;再不行,就用簪子扎胳膊,刺疼自己来警醒大脑。

晚上她也不费事,直接趴在桌上睡。趴着睡不舒服,容易醒;要是将两块木板拼凑当床,她怕自己倒下就醒不来了,惠娘不在身边,谁叫醒她呢?

如此,又熬过了三天。

出场时,她觉得身子不像自己的。

见了惠娘就说:“回家!睡觉!”然后就任由惠娘和乔老爹一边一个将她架上车,上车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