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道:“小弟说过,是自己要外放的。”

孟无澜道:“不论如何,贤弟这个人情,愚兄会记在心中。如今,愚兄也打算外放,先跟贤弟道别。”

梁心铭吃惊道:“你也要外放?”

孟无澜点头道:“正是。”

梁心铭暗想,这人是也一腔心思,不然为何要外放?

她还想打探些孟清泉的事,正要把话题拉回去,孟无澜却看着她道:“愚兄很钦佩贤弟为人,很想引为至交。可惜,先是舅舅和表弟陷害贤弟,后是父亲冒犯,贤弟虽然大量,愚兄面对贤弟总觉愧疚难安。”

梁心铭微笑道:“孟兄太多虑了。”

只说了这一句,并未多宽慰他,因为他们不可能成为至交。既然不可能,她便不会轻易许诺。

孟无澜也没再多解释,请她回去。

回到席间,周昌示意梁心铭看王亨。

王亨比别人更多感触,一杯接一杯地饮,已经醉了,扑倒在面前矮几上,扫落了酒杯碗碟。

靖康帝命人送他去桃花坞歇息。

梁心铭主动请缨,还拽上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