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只好两王都留下,不理外敌,先把内乱给平了再说,也可借机试探玄武王到底是忠是奸。

仔细算来,大靖局势堪忧。

虽说冬季寒冷,粮草军需运输不便,不宜开战,但并非没有特例,倘若安国派奇兵袭击大靖,那后果……想到这,苏熙澈浑身一震:皇上坚持用梁心铭,不正是因为此?眼下只要能救国,管他是男是女!

简繁和姜宇不知苏熙澈想到什么,就见他面色阴晴不定,都屏息凝神等待,不敢打搅他。

良久,苏熙澈才抬眼对简繁道:“你能想这么多,足见用了功的,假以时日,将来必能成大器。然眼下,你是比不过王亨梁心铭的。梁心铭留在朝堂已成定局。”

简繁忙道:“请大人指教。”

苏熙澈道:“梁心铭选在这时候公开女子身份,掐的时机很妙,得朝廷重用是必然的。老夫说句公道话,她的确胸有韬略。‘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女人也一样。你不必跟着其他人踩踏她,你该学谢耀辉。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却不妨碍我们学习她的智谋和手段。耀辉做的很好!”

简繁想了一想,一震,道:“学生明白了。”

正说着,外面来了圣旨。

苏熙澈次日启程,出使安国。

十日后,他出了云州;再十日,到达黑莽原,在冰天雪地的流放地,见到了浑身裹得毛茸茸的朱雀王。

“哈哈哈,亲家,咱们可有机会喝酒畅谈了。”朱雀王兴致勃勃地拉着苏熙澈的手,豪放地笑。

“王爷说笑了。下官可不敢高攀。”苏熙澈心头震惊,那天他还在担忧,谁知朱雀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竟然悄悄地回北疆了!这是谁的主意?林啸天覆灭已成定局了吗,不然皇上怎敢放朱雀王远离京城?

“不敢高攀没要紧,有本王出面。本王已经奏请皇上下旨赐婚,咱们是亲家了!唉,做爹娘的谁不操心儿女?此去北疆,若是和安国开战,没个一年半载,亲家未必能赶得回来,难道让苏姑娘空等着,误了终身怎么办?所以本王替你代劳了。”朱雀王掏心掏肺,十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