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仪将流年抱进自己房中,放在床上,一面安慰他说神医就来了,一面帮他检查伤在哪里,只见流年身后染了一大片血迹,他就要去解她的腰带,流年死死捂住不让。

流年哭道:“肚子疼,肚子疼!”

赵子仪诧异,难道伤在腹部?

可是为何前面没流血呢?

就听梁心铭问卿陌,流年受伤经过,被何人所伤等等。

卿陌说,是在修路的工地上,被几个来历不明的雇工所伤。因那帮人不知为何起了冲突,他和流年上去询问呵止。他觉得他们行迹很可疑,不像是普通百姓,就仔细盘查。结果那几个人答不上来,慌乱中逃跑。他和流年便带人追赶,交手间,流年腹部受到重击,受伤了。

赵子仪恍然,定是伤及内腑了。

他不禁忧心起来,内伤可难治了。

梁心铭严肃问:“怎会有来历不明的雇工?”

这修路所招的所有劳工,都是以各村镇为单位,由村长、里正登记造册、签押作保,组织起来的。一是为了方便各路段工程的工头管理和结算劳工费;再就是怕来历不明的人物混进来,万一生事,能及时查出他的老底。

若真有乞丐或游民来做工,也不是不收,但要集中在一处,由专人严格监管,活动就没那么自由了。

她防范这样严密,竟还是冒出这些人,所为何来?

卿陌道:“这个还需问那个村的村长。刚才情况紧急,那些人又逃跑了,没来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