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澜道:“她痴心崇拜安泰,一心想和他比肩而立。原本两家结亲很容易,谁知安泰有那样的病。贤弟想,做父母的怎忍心女儿嫁个侏儒,一生空守?因此孟家绝了结亲的念头。结果安泰病治好了,又娶了妻子,还爱妻如命。哪怕后来出了那样的意外,小妹也休想得到他半分怜惜了。”

梁心铭叹道:“造化弄人!”

孟无澜道:“可不是造化弄人。其实,我妹妹的才学远比传闻要厉害,不是我做兄长的自夸,她若来考科举,拿个状元也能的……”

梁心铭心里嗤之以鼻:

啥,拿状元?

还说不自夸!

还要怎么自夸?

考科举和琴棋书画可是两回事!

就凭孟清泉这样偏执、缠着一个男人放不开,能在政事上有多大的胸襟?写出来的策论怕是都成了风花雪月!

都说“文人相轻”,所以“文无第二、武无第一”;再有就是情敌间本能的嫉妒,总之,孟无澜说孟清泉能考状元,梁状元郎听了非常不服气、不认可、很怀疑、

她坚决不认为孟清泉比她强!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遗憾:赢了这群男人成了状元,还不足以证明她的能力,须得赢了孟清泉才算圆满。

孟无澜不知她的想法,依然沉浸在对妹妹的惋惜中:“……妹妹这样聪慧灵秀,却被安泰嫌弃到如此地步,父亲怎不生气难受,因此才会失态,还请贤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