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怎么了?”梁心铭一进来便盯着东方倾墨,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没看出来,又转向王亨询问。

“你们怎么来了?”王亨问。

“学生听人说恩师来找神医,担心恩师身体不适,便急忙赶了过来。恩师没事吧?”梁心铭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王亨见梁心铭对他如此紧张,暗暗喜悦,原来不是他自作多情,青云也视他如知己。

“来老夫这就一定是看病的?就不能是看望故人?”东方倾墨为王亨解围,顺便往自己脸上贴金。

梁心铭微笑道:“前辈说的是。晚辈鲁莽了。”

王亨和东方倾墨都表现正常,说明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她暗自松了口气,便顺着老阎王的话下坡了。

赵子仪对她笑道:“属下就说没事,大人就是不放心。瞧王大人脸色多好,怎会生病呢。”

说笑一阵,梁心铭道:“该吃晚饭了,恩师请回吧。”

王亨对东方倾墨道:“前辈一起去吧。”

东方倾墨受宠若惊,喜出望外道:“好,好。老夫收拾收拾。”也不管外面还有人等他看病,就甩手走了。

四人从医馆出来,走在县城街道上,王亨和梁心铭并肩走在前,赵子仪和东方倾墨在后。

正是夕阳西下时,小商贩挑着担子赶着车子匆匆归家;两旁铺面内的主人往门口撒水,要把地面热气和灰尘压下去些;还有爱热闹的人不在内院乘凉,却把椅子搬到铺子门口放着,摇着大蒲扇和左邻右舍高声说笑。

王亨见所过之处,不断有人和梁心铭打招呼,道:“青云才来几个月,就能得百姓认可,本领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