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明白了杜奶奶的意思:留给她的产业,就是她的,她有权处置。总之,她什么都不要!

梁心铭道:“你既然坚持,只留一个小田庄吧。这个不许捐!这是本官因为杜公子深明大义,留给他儿子的。”

杜奶奶死死咬着嘴唇,哽咽着和儿子给梁心铭磕头。

梁心铭道:“起来吧。往后要用心教子,要学他父亲做个清清白白的人,万不可学他祖父。”

杜奶奶磕头谢过。

梁心铭又看向人群。

李寡妇站在前方。

“李王氏,”梁心铭叫道,“本官判令杜家赔偿你五十两银子。你守寡不易,若有中意的人选,就再嫁也无妨。若不肯嫁,就拿这些银子去做个小本的买卖,好生过日子吧。”

“好生”二字,咬得特别重。

这是警告李寡妇:要嫁就嫁,别偷人!

李寡妇对上她目光,心一颤,觉得昨晚的内幕县太爷都了如指掌,当即趴在地上,磕头道:“民妇谢大人。民妇再也……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偷人了。

从这天起,李寡妇和相好的彻底断了关系。

梁心铭吩咐,将赃物入官府库房。

杜家抄完,接着再抄曹县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