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怎敢亵渎姑娘呢。还是让她来唱吧。”他推了梁心铭一下,要她继续唱歌。

梁心铭大喜,凑上去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才发现不好,一个血淋淋的红唇印在他右脸颊上。

王亨没防备之下,被她偷袭成功,脸一沉,喝道:“大胆!”手上也没客气,一下子就将她推了出去。

梁心铭跌倒在地,摔得屁股生疼。

还没爬起来呢,就见裴知府拍桌骂道:“放肆!不懂规矩的东西!来人!”就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

梁心铭着忙,心想不是要打她板子吧?她急速思忖,在挨板子和对王亨表明身份之间做抉择。

外面的赵子仪也紧张起来,心想大人这回可玩大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对王亨表明身份。王亨能相信吗?心里打定主意,若裴知府真命人将大人拖出去打,他下来抢了人就走,怎么也不能让大人挨打是不是。

关键时候,王亨见梁心铭两眼忽闪转动,不知怎的触动心肠,想起了鬼心眼多多的馨儿;再者他还要靠她来阻挡裴家姐妹,因此挥手道:“算了。”他脸上还挂着红唇印,这手势便减了官威,显得很可笑。

裴知府很吃惊,这都能忍?

他愤然而起,强笑着对王亨道:“大人对此女如此中意,不如就让她伺候大人如何?天也不早了,大人也该歇息了。”口气不自觉地带着讥讽。若王亨真要此女陪他过夜,裴知府决定从此就瞧不起他,瞧不起王家。

王亨显然对裴知府并不重视,不想承蒙他瞧得起,竟然点头道:“也好。辛苦一天,大人也该歇息了。”

裴知府差点噎死。

裴家姐妹主动抛头露面,却被一个歌女给比下去了,羞得颜面无光,直埋怨父亲糊涂,既叫她们出来,又何必多事,弄个什么歌女来。殊不知裴知府冤枉的很,并不知这歌女是谁叫来的,想着回头问清楚了,必定要罚他。

事已至此,裴知府只好恭送王亨,将王亨和梁心铭一行人送到旁边的客院,精致小巧,更加奢华。

赵子仪松了口气,总算安全了。他以为梁心铭一定会和王亨相认,所以心安理得,也不悬着一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