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房,她发现王谏和王夫人的气色都不怎么好,老太太还好,不由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不是孟清泉惹他们生气,以孟清泉滴水不漏的性子,绝不至于在言行间落下话柄,惹他们生气,而王谏夫妇也不会对即将离开的孟清泉苛责。

所以,肯定是别的事。

重新寒暄落座,老太太便一长一短地问梁心铭:家乡哪里,家中还有何人,何时成亲,儿女几个等等。

梁心铭一一回了。

老太太笑问:“姐儿几岁了?”

梁心铭微笑道:“四岁。可乖巧了。”

老太太呵呵笑起来,道:“没想到梁状元儿女心肠这样重。”说着遗憾地瞟了王亨一眼,有些失落。

王夫人温婉道:“既是安泰的门生,就不要见外,改日让状元夫人带姐儿过府来玩。多走走才亲密。”

老太太忙道:“对对,要常来往。”

梁心铭道:“晚辈在京城也待不久了,就要外放呢。”

老太太诧异地问:“状元不是留在翰林院做修撰吗?怎么外放呢?安泰可是一直在翰林院。”

梁心铭道:“晚辈想多历练。”

王亨懒洋洋道:“是孟大人用心良苦,亲去御前恳求:把梁青云外放,这样孙儿就不能睹人思人了。”

王谏等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齐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