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高兴道:“山上得手了。”

若非梁心铭已经被擒,王亨不会投鼠忌器,肯定带着龙禁卫和西南禁军杀上山去,而不是轻骑简从上山。

包头汉子道:“还是要小心,谨防王亨诡计。咱们接二连三地吃亏,如今输不起了。传令给我们的人,去青华山下会合。若他敢玩花样,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随从疑惑道:“既这样,咱们何不现在就偷袭官兵,先断了王亨的后路,再杀他们,不是一了百了?”

包头汉子瞪了他一眼,道:“这么多官兵怎么灭?这又不是山里,打起来惊动多少人?咱们的行踪就暴露了。

“无声无息地解决不好!

“梁心铭已被我们捏在手里,王亨这一去必定屈服,再下山,就成了我们的人了。

“有他这个钦差在暗中相助,拿下徽州、运出藏宝,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多费手脚。

“等他回到京城,再相助世子夺位,只怕那狗皇帝睡梦中还没醒就被活捉了。

“他若不重要,就凭他和梁心铭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能放过他?世子说了,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他!”

随从佩服道:“世子真高瞻远瞩。属下目光短浅了。”

包头汉子道:“世子胸中有大丘壑,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自古以来,蠢材造反,闹得轰轰烈烈最终身死。世子却在数年间将各方人都牢牢牵制……”他的口气、神情,都对心中“世子”钦佩之极。

他的表现感染了手下,一个个信心百倍,仿佛看见荣华富贵就在前面招手,士气如虹!

包头汉子率众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