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将她抱下来,去了。

梁心铭这才问惠娘:“如何了?”

惠娘道:“就好了。”

梁心铭道:“就好了你还烦?”

惠娘道:“有个女工受了伤,她家人嫌赔偿少了,跑来闹。你最近不是事多么,工坊怕给你惹麻烦,就多赔了些,想打发了这难缠的。别人又不服了……”

梁心铭神色郑重起来。

“拿来我瞧瞧。”她伸手道。

惠娘忙将账簿和一份文书递给她。

梁心铭看后道:“明天你让流年问问伊人坊那边,这事在我们工坊是第一宗,在方家其他工坊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是如何处理的?把资料收集来我瞧。”

惠娘忙问:“这里面有什么窍门没有?”

梁心铭道:“这里面藏污纳垢多着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现在纺织行业工坊越来越多,有些规模很大,东家和雇工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我拉着皇上入伙,与忠义侯府合作建立在水一方,就是要试试这潭水深浅。我写了个章程”她习惯性地就要叫“璎珞”或者“流年”,去取自己要的资料来。忽想,不都烧了么,只得作罢。

她无奈道:“等我再写一份。”

这章程便是大靖版《劳动法》。

好在她自己拟的东西,印象深,重新复述一份并不难,惠娘忙帮她摆好笔墨,伺候她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