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被贯彻下去。因为差人们也意识到既然这少年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都毫无作为,大概真像邢捕头说的那样——只是会些障眼法而已。

于是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他们分兵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邢立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西边传来了一声痛呼。很短暂,戛然而止。那四个捕快都是他的心腹,平日早熟了。他知道那惨呼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人。

捉到他了。

他冷哼一声,向惨呼发出的位置飞奔。等他穿越密林、灌木、疯草,抵达那里之后,终于冷笑起来。

李云心似乎被打翻在地,此刻靠着一颗一人环抱的树,捂着左臂。

四个捕快将他围起来,手里提着齐眉短棍。

邢立长出一口气,握紧手里的刀走过去。

那少年原来没他之前想的那么轻松。眼下在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得像是一个风箱,显然到了精疲力竭的边缘。

邢立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跑。你能往哪里跑。”

李云心捂着手臂,靠着树干歪了歪头,有气无力地说:“你看起来挺生气。”

“你敢骗我,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