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澄子便笑道:“不如作幅水墨,还省些力气。”

李云心一摊手,真诚地说:“讲真,我要画的,不上色,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呀。”

听他这么说……

就更有人愁、有人喜了。

高明的画师,即便用水墨——便如刚才的玄澄子一样——也能画得栩栩如生,断不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听他如此说……就更像那些初学画的孩童了。

倒只有刘老道反而略略放了心。因为他意识到,心哥儿……

又在玩耍了。

他见过心哥儿画的那大成至尊至圣玄妙灵宝皇太子嘉文——那样的画功,绝对不在玄澄子之下。

唉。心哥儿哪里都好。只是……爱逗着人玩。逗着逗着……便逗死了啊。

在这笑声里有小厮送上了两样颜色。

李云心便用那支小狼毫蘸了浓墨,在纸上勾了一个椭圆形的盘子出来。

勾了盘子,又在盘子里,勾了一片,似乎是肉的东西。

接着,在那片肉的旁边,添上一颗花菜、两根豆角、几枚类似果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