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出门的时候寻一件有新鲜事说来听,也好分散自己注意力。

“今早那个李先生过来说于府的少爷于濛本想来看你,也拦不住。可正在往这边走的时候于家四房出了事——这下子倒好,他得代于老爷到场,也就真来不了。”

“想了想倒是许久没见了,那一次也没谢他的救命之恩。”刘老道在早晨的暖阳里边走边说,走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渐渐热起来,“倒是出得凑巧——”

但话被李云心打断:“四房出了什么事。”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是不是那个叫汪明德的死了。”

刘老道很奇怪心哥儿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但总归能岔开话题。想了想:“名字不清楚,倒是个姓汪的——娶了四房的一个庶出。一直过得不得意。”

“我也没和他打过什么交代,就远远见过一面。那一次是我去四房府上作幅画,远远见他也来府上办事。一个管事的引他,连口水都没给喝。这也是不得志,唉。”

“这次说是弄出来什么药,听说开山修路用得上。本说要今早见于其,结果早晨就自尽了。”刘老道皱眉,“要我说可能是好不容易觉得有了出出人头地的机会,结果那四房的老爷子要夺他的方子。多年郁郁不得志心思窄,心一横寻短见闹出件大事。唉,也可怜他那媳妇儿……”

刘老道絮絮叨叨地说,没留意李云心的眼神。

李云心的脸色冷静下来,眼神也变得清澈。

果然……

他随手留的一颗暗雷被触发了。

这暗雷实则与什么月昀子凌空子螭吻睚眦洞庭君都无关,和他即将要在渭城里做的事情也无关。

就只是因为觉得那清量子怪,他背后的组织怪,而这个世界……就他已知的有限的历史来看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