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从香案上滚下来。

可仿佛是坐得久了、吹冷风吹得久了,身子不灵便。走路时好像一截硬邦邦的木头,碍手碍脚,怕是下一刻就要左右拌右脚地摔在地上了。

他刚走了两步、要到陆白水近前行礼。陆白水就皱了眉、掩住鼻子:“诶!回去!什么味儿!”

他虽走南闯北风来雨去、什么苦都吃得。但唯有一样不惯——就是怕臭、怕腌臜的东西。如今这李四一到近前,身上立时有一股腌咸鱼的腥臭味儿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给呛出眼泪。

李四就忙退回去,讪讪道:“唉,唉,陆大官人,小人是个渔民嘛……”

陆白水便皱眉,叫他退得更远些,说道:“怪不得你要开门。你身上这味儿——你抽空儿洗洗!”

李四连连点头,又退后几步去。

这时李云心倒是笑了笑,开口道:“陆兄错怪他了。这味道也不是他洗得掉的。”

他说话时语气柔和,那李四忙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却听李云心又道:“——尸臭味儿。怎么洗。”

李四的原本就不甚生动的表情僵住了。

陆白水微微一愣,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李兄说什么?”

李云心仍安坐在椅上,弹了弹自己的指甲:“陆兄知道家母修过道书。终究不是什么高深的仙术,也就教了我一些。虽然没有神仙的本领……但也懂些驱魔辟邪看风望气的道理。所以刚才瞧了瞧。这位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