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此前九公子觉察到那样子,李云心似是受了伤。伤得极严重,竟是伤在神魂。

可他此前在万军之中冲杀都平安无事……昨夜又是什么事、什么人,能将他的神魂给伤了呢?他可是个玄境的龙子!

李云心听了这话,眨眨眼、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君上……就是女人戴些耳环、耳坠、项链抹额之类的,到晚上也有摘下来的时候……小臣偶尔摘一摘,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真龙微微一笑,看九公子:“你既称我神君母亲——如今我就来问你这个小儿子。你知不知道渭水君昨夜去了哪里?”

九公子先是受宠若惊,继而面露难色。看看李云心,又看看真龙,到底小声道:“启禀君上……渭水君他……他昨夜在海上跑来跑去,削平了许多山,来造这个石柱、刻印阵法——”

真龙却笑了笑:“是么?削平山峰这事我知道。却是在他将精血取下之后、天快要亮起之前的事情。更早些——渭水君,倒是做什么去了?”

李云心叹了口气,看看九公子,再看真龙:“君上……有些事情,不问比问了要好。我实在不好答——”

真龙又笑:“既然你不想说,看着还是不够‘艰辛劳苦’——那么等再体会到征战不易、晓得到底得需要我的助力时,再来同我要令牌吧。”

说了这话,身形忽然淡去,仿是要消失了。

九公子听见真龙这口气便着急,李云心似也是急了,一咬牙道:“君上!我……我说了就是!”

真龙的身形并未变得清晰,仿佛即将消散。可到底转了脸来看他。李云心便道:“我追李闲鱼去了!”

九公子一愣。真龙也一愣。

李云心叹口气、又哼一声,别过脸去、负气似地说:“神君在上,我也是男人!”

“哪个男人瞧见美丽的女人千里迢迢为自己而来会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