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

李云心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他意识到,这有可能是决胜的关键因素之一。

洞庭君的眼睛忽地转了一下子,慢慢坐下来。

“你既已死了,又如何修成了这阴神之身?”他慢慢地问,“你所说的事情,倒是合情理。但……如何知道找我来?”

最关键且致命的问题就在这里。

李云心几乎没什么同洞庭君有关的信息。

他只有一个办法——让这大妖魔自己去回答。

“九公子……是极少提及君上的。”他说了这话、迅速地瞥一眼洞庭君的表情。便又立即补充,“实际上……几乎不能算说过。”

“在这世上,我大概是唯一从他口中听说过君上的消息的朋友了吧。他视我如知己,又说自己常感孤寂。我们二人志趣相投、虽说他这人有时喜怒无常。但我到底知道他的真性情。”

说到这里,那洞庭君仍端坐着。

李云心便道:“也便是如此,大概……他也只会对我说。他是个高傲的性子——有些情感藏在心底,也许说了、怕人耻笑。然而唯有一次……”

“他饮多了酒,说。在这渭水……只有一人,是他想要亲近、却不能亲近的……”

话音一落,这洞庭君,立时变了脸色。

于是李云心知道,他抓到那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