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身后冷眼旁观的至游子才道:“黑刀应决然。杀人鬼孟噩——你们两个,在这个世俗的江湖上,算是什么地位?”

应决然这时候已经清楚自己遇上的是什么人了。

——传说中只有最最倒霉且不开眼的江湖武者、在野外、道路上,大概十几年才能招惹到一次的……

修行人。

然而这是他今年的第二次了。

虽然身上的疲倦感还未褪去、眼下又被无比霸道地封了穴道气血,但他仍努力发出声音:“在下在渭城府附近……很有名望……唔,寻常江湖人都会卖个面子……在大庆,唔……这东南部也颇为、颇为……”

“刚才你说盗取神龙教的金身塑像、教众就会作鸟兽散。可有把握?”至游子又问。

“……啊,是有的!咦?”应决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两位神仙难道不是……”

“为什么这样有把握?”

对方并不理睬他的问话。只和子谷子交换了几句意见便又来问——好像他只是封会说话的书信。

应决然对于这种藐视并不感到愤怒——实际上任何一个可以轻松令一位二流、已摸到一流边界的武林高手瞬间失去战斗力的人,都足以令其抹掉心中一切的其他情绪。

只想……

有没有机会,能得到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