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终于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做着深呼吸……她的本能,即使她分明感受到,空气在进入她的呼吸道之后,就堵住在了脖子的位置。

这似乎让她更为的难受。

她的泪腺却还很好地工作着……终于她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眼睛,在水汽缠绕之下,她的目光彻底暗淡了下去。

最终,她让自己露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以她现在沙哑的,破碎的,像是最苍老的老巫婆般恐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恨意说道:“你……们……不……应……存……在……”

洛邱淡然道:“这部分的费用已经记下了,安娜小姐还打算要买点别的什么吗?”

当最后的五分钟也耗尽之前,安娜才艰难地开声道:“先……让……我……看……到……最、后。”

“如您所愿。”洛邱微微一笑,“我的客人。”

……

……

已经过了零点。

这恐怕是叶菲姆近几年来,最难以入睡的一个晚上。他和着睡衣,一个人坐在了清冷的厅子之中,把弄着手上的小刀。

这把小刀就像是他的吉祥物一样——它伴随着他的发迹,甚至可以说是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那年他十四岁,第一次杀人。

他依然感觉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