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邱觉得他们的时代,其实一直都还在这里。

……

“我先送老马回去了,叶言啊,有空的话到嫂子家里来坐坐,我弄你喜欢吃的糖醋鲤鱼啊!”

马厚德在妻子的撑扶之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洛邱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一张毛毯,盖在了任紫玲的身上。这女人后来是喝趴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女人还真是不好照顾。”叶言重新泡了一壶热茶,招呼洛邱在他的身边再次坐了下来:“但她还是很好意思说,要照顾你一辈子。”

洛邱没有说什么。前面那句话他从马厚德的口中也听过不少次。但是后面的那句话显然是今日才第一次听说。

叶言抿了一口热茶,“你不像你父亲,你像你的母亲,不在的那个。”

洛邱完全几乎没有生母的记忆,只是曾经从父亲的口中听说过,那大概是个和任紫玲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

只是他并不愿意这次的相见会陷入这种沉重的气氛之中,所以笑了笑道:“看来我平时应该多锻炼一下。”

叶言认认真真地看着洛邱的双眼,严肃,古板,像是石刻的雕像,可却忽然之间笑了起来,他忽然伸手在洛邱的鼻子上捏了捏,感概道:“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怎么开玩笑了。”

洛邱一愣,这几年自己会开玩笑的次数……屈指可数似乎都不能够用来形容。

叶言摇了摇头,忽然道:“还有在玩枪吗?我给你的那张射击俱乐部的会员卡,是终生的。”

洛邱想了想,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确实摸过了两把枪,并且还是真枪,一把是金子福的,一把是那位修女小姐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叶言又道:“萨克斯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