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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格并不知道,他此刻正散发着一种自己也看不见,却能够让某老板正持续地产生这愉快感觉的光辉。

他仅仅只是知道,这一刻,就像是积蓄了已久的洪水,终于得到了倾泻的那个瞬间。

反抗?

并不是。

就像尼基塔所说的一样,从村子离开之后,他就在自己的内心筑起来了一堵高墙,一个笼子,彻底地封闭着自己。

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当他坚持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的爱人,他的友人最终都会舍他而去,如同那些舍他而去的村民一样。

他们或许是逼于无奈,他们或许也只是为了家人,他们或许……他们!

即使心中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去为当初那些村民的行为辩驳千万次也好,可是当他看见安东可以朝着铁网扑去的瞬间,奥列格心中那堵墙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缝。

只是害怕。

害怕下一个会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害怕最终下来战斗的仅仅只有自己,害怕就是算最好的友人,甚至是爱人最终也会背叛自己。

就连一个小伙子都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即使他只是年轻,即使他不成熟,即使他甚至显得幼稚……可是,一种透入骨髓般的羞愧感却也同时充斥着奥列格的全身。

“对不起,尼基塔。让你失望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想我确实应该打破这个笼子了。”奥列格放到了面前一名安德鲁的手下之后,退到了尼基塔的身边,歉然地道。

“你能不能先解决了这件事情,然后送我去医院再说……我感觉我快不行了。”尼基塔却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