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马厚德张了张口——既然子弹没有穿透,那里自然就是留在体内——可本应该留在体内的子弹,反而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是凶手把子弹又取出来了?”旁边一名警员异想天开说道。

马厚德敲了对方一记,“你杀了人之后,还有心情帮死人做取弹的手术吗?”

“这…没准凶手就有这样的爱好?”

检查人员此时摇摇头道:“除了弹痕造成的伤口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伤口,可以排除取出子弹的这种行为。”

“会不会是冰弹?一些特制的冰弹头,打入人体之后,融化,所以消失不见了?”这位警员先生继续异想天开起来——但他忽然发现,四周都投来了关爱的目光。

“那个…我哪里说得不对吗?”警员先生怯生生问道。

马厚德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去监控室看看,他们调看监控有什么结果了……我实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做科普和讲解。”

把这位异想天开的警员打发离开之后,马sir不由得捏了捏眉心,“老周啊,你是怎么看的?”

周玉笙想了会儿道:“现在,子弹是怎么消失的,我们可以先放一边,重要的是,找到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段行凶的。这牢房别说天窗了,连通风口都没有一个,要行凶就只能够在铁栏面前……而且你也看见了,这里也不仅仅只是他一个犯人,相邻的牢房同样也有犯人关着,他们却说,没有看见有人经过……你说,这事情可能吗?”

马厚德点了点头:“左右牢房的人,和这死掉的也不认识,无仇无怨,一点提供假口供的动机和理由都没有……这事情太邪乎了,要是等会监控调查的结果出来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么我就该去寺庙走一圈了?”

“马sir,恐怕你是真的去寺庙走一趟了……”只见林峰脸色微白地跑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台平板电脑,“你们看看……正好有摄像头拍到了这一幕。”

牢房内,嫌疑人正抱着手,低着头,来回地走动着,可以看出来他此时的情绪十分低下,并且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