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活动了下腿脚,纵身跳下来。

老仆在他落下时轻扶了下,既不影响他飘逸的身姿,也免了他不小心跌倒出丑。

一安这才松了口气。他早就想叫王亨了,又怕王亨不听劝,不吃饭糟蹋身子,亏得方世子来了,王亨才痛快下树。他感激地对方磐拜道:“多谢方世子。”

方磐笑道:“这声谢本世子当得。”

吃饭时,方磐和王亨说起昨晚战况,因问道:“大人是如何引得那林子程上当的?军火库又怎会爆炸?”

王亨定定地看着他,道:“本官告诉他们:本官不敢全心信任方世子,故而从军火库牵了一条引线出来。若世子是反贼,一旦妄动,便叫人炸了这洞府。”

方磐刚喝了一口粥,听完一下子就呛了,一面咳一面震惊地问王亨:“在哪……儿,我怎没发现?”

王亨舀了一口粥喝了,才慢条斯理道:“昨天下午一到,本官就去牵了,牵到南边洞口下那间石屋。”

这件事迟早要暴露的,就算他不说,林子程兄弟肯定也会说出来。与其等他们离间他和忠义侯府的关系,不如他自己说出来。不过他也没说实话,真一半假一半。若说实话,哪怕他是忠心为国,方磐也未必能接受。

方磐相信了,因为昨天王亨一到,就去了洞府深处,又开启了后面那道石门,说是取样东西。

他松了口气,笑道:“原来这样。可把本世子给吓坏了——并非怨怪大人,而是这么大隐患藏在身边,本世子居然没察觉,实在太失职了。”

王亨淡笑不语,低头喝粥。

他这样,方磐更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