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适又道:“若不是,同样严重。”

靖康帝想了想,点点头。昨晚若不是玄武王,说明有人故意误导他这个皇帝,挑拨他对玄武王族下手。白虎王公然谋反都有那么多追随者,而玄武王为平叛以身殉国,若他对玄武王族下手,玄武王麾下的将士们必定不平,恐怕一大批人要反,又将生出多少事来。

方无适道:“既如此,皇上便将此事交于王亨和梁心铭去查,等查明了再做决定。皇上威压宇内,又有许多文臣武将辅佐,之前局势晦暗不明,三王忠奸扑朔迷离,那也没能难住皇上,眼下这小小的伎俩算什么!”

靖康帝悄悄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模样,道:“这倒是。看来是朕过于紧张了,不够镇定。”

方无适忙道:“皇上太自谦了。白虎王谋反,皇上并未株连无辜,未让百姓经受内乱之苦,可见皇上英明。英武帝登基时已是而立之年,先帝登基也近而立,皇上还这么年轻,处事便如此沉稳,丝毫不输先祖。”

靖康帝笑道:“忠义侯会说话。”

当下君臣商议,拟了密旨。

次日一早,靖康帝又招崔渊、严暮阳和誉亲王商议,告诉他们实情,当场给梁心铭补偿赏赐,也没仔细计算,比上次只多不少,令方无适去王府传旨。

梁心铭早上醒来,看着胳膊伸过来搂着自己,身子却搁在床沿的王亨忍不住微笑,这人习惯真是!

今天,王亨要监斩“林子程”。

梁心铭叮嘱他道:“小心!”

王亨道:“放心,忠义侯都安排妥了。为夫也做了安排。你只在家安心养胎,等我消息。”

梁心铭点点头道:“我知道。”

送走王亨,梁心铭一转头,见欢喜、思雨等人正互相“眉目传情”,一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吩咐若彤帮她梳头,一面瞅着欢喜道:“小欢喜,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我培养你们是做正事的,不是让你们在内宅使心眼掐架的。别和思雨瞪眼了。好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是缘分,你该跟思雨和慕晨她们多学习,她们都很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