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人大多猜测是儒家在往秦始皇头上扣屎盆子,但这个屎盆子也并非就扣的绝对冤枉,坑杀的百家方士皆都是保护自己门派传承的死硬分子,也都是各派的精英人士,儒、墨、名、杂各派均都遭受打击,非是儒家一派而已,只不过儒家门徒最多,反抗最激烈,因此死的人也最多。

既比如今日在朝堂之上,李斯上奏焚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便是博士淳于越。

淳于越是儒家门徒,也是前齐国名士,虽然投奔来秦,但一直反对李斯的郡县制度,数次上书皇帝师法商周采用分封制,认为皇子没有封地便如同平民是为匹夫,这不符合天家血统尊贵的古礼,与儒家倡导的上下尊卑和礼仪有巨大的冲突,而治国理念的不和也必然导致双方的不断冲突,只不过李斯势大淳于越无法抗衡,但今天李斯的焚书奏书一出来,淳于越自然再也忍无可忍,在朝堂之上就要和李斯同归于尽,不过依旧胳膊拧不过大腿,被秦始皇革去职务赶出了咸阳。

随着禁军越来越多,朝议大殿前面的广场四周全都是身穿黑色皮甲手持长戈的禁军

“呜呜~~”低沉的牛角号响起,吵闹喧嚣的声音直接被压了下去。

看着场面已经被控制,秦始皇慢慢从马车上站起来,一身玄色龙袍,头戴玉冕,面色威严,眼神慢慢掠过整个广场,瞬间场面变得极其安静。

“朕非是糊涂帝王,今日朝议之事也非正式谕令,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崇德明理,何故今日聚集在此扰乱京师耶,朕自称王以来,聚兵以扫六合,任贤安抚天下,而朕也夙夜理政不敢懈怠,只为我华夏从此再无刀兵之苦,万民能够安居乐业。诗书礼乐皆都是先贤所著,朕未尝有焚书之念,因此诸位无需惊慌,数日之后朕会邀请一些名家贤士上朝参议重大事务,同时也希望诸位勿要相信讹言,朕再明言,绝无焚书之念,速速散去勿要惊扰民众!”

“呼,原来焚书是讹传,把某吓的不轻!”

秦始皇说完之后,人头攒动的百家门徒瞬间都松了一口气。

“陛下能够亲自出来分说,比谕令更加可信,看来某不用和李斯同归于尽了!”一个年轻文士抹着额头的虚汗说。

“既然陛下说不会焚书,我等还是速速离去为好,不然那些兵卒可不是好相与的!”

“然,今日被打伤的可不少,这些兵卒无法与之理喻!”

“陛下能够出来当面安抚我等,此乃破天荒第一次,我等最好还是礼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