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神情非常尴尬,偷偷看了陈旭数次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陈旭的身份不能透露,因此眼下包间之中他最大。

很快就有来回奔忙的侍女和厨工帮工端着琳琅满目的丰盛菜肴和酒水上来,精美的瓷器酒盏,摆放整齐的碗筷餐巾,甚至今天酒桌上的酒水也不是吴中特产的桑葚酒,而是四瓶清河佳酿和一件范氏酒庄的五星特酿。

项伯和项梁亲自打开清河佳酿,给满桌人都挨着斟满殷红的清河佳酿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项梁将酒杯端起来。

“郡守大人,徐公子,昨日之事乃是小侄籍儿酒后酿祸,籍儿脾性鲁莽冒犯三娘,但并非心有不轨有意冒犯,昨日回去之后某已经重重责罚籍儿,今日在酒楼邀请吴中各界名流赴宴,就是想让籍儿当面向三娘赔罪,同时也与郡守大人和徐公子赔罪,还希望几位原谅,籍儿,还不起身举杯向三娘子道歉更待何时?”

“是,二伯!”项羽低声答应呼啦一声站起来,魁梧的身体几乎遮住了透窗照进来的夕阳,整个房间忽然就暗淡下来。

江珩偷偷看了陈旭一眼,发现陈旭脸色淡然没有任何表情,因此微微思忖一下点头说:“既然项侄并无恶意,老夫也不想追究,但项侄平日行为不端,在吴中名声我想几位也定有耳闻,以后还希望项侄能够收敛一些,何况当着老夫侄婿的面调戏未婚妻,此乃大不敬,若是闹到咸阳恐怕会惹来诸多麻烦,非是老夫危言耸听,而是皇帝巡游到会稽就近在眼前,如若再次闯出祸端,郡尉和警厅必然不会像平日一般放过……月儿,既然项侄已经悔过,还是勿要纠结,敬项侄一杯以释前嫌!”

“是,伯父!”江楚月低着头站起来双手捧起酒杯对着项羽微微福身:“楚月接受项公子的道歉,请满饮一盏!”

江楚月衣袖遮面轻轻喝了一小口就坐了下来,项羽仰头咕咚一口将满杯酒倒入口中。

项梁再次给项羽倒满一杯酒指着陈旭说:“籍儿再敬徐公子一盏,希望公子勿要介怀,二位年岁相当,皆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日还可以更加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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