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两条谕令的下发,满朝文武掰着手指头都有些发抖,不知不觉中,江氏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军政两届都扎根很深。

对于江氏这些年的成长,不糊涂的人自然能够看出这一切都和清河侯有关,也和江氏一直努力抱清河侯的大腿有关。

甚至有人能够感觉到,陈旭是在用这种方法补当初江楚月死的愧疚。

“老夫家族怎么就没有一个这样替他去死的女儿!”

等事情过后明白过来,无数王侯公卿都在家里仰天长吁。

除开江珩的调动之外,连续几日始皇帝还颁布了好几条人事任免和职务调动,都没经过吏部插手,其中最为令人大跌眼镜的,就是本来一直兢兢业业办事严肃认真的户部隶臣令范贵竟然被罢职,降职一级丢到闽中当县令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范贵在家哭了整整一宿,眼睛都哭肿了,但就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但这种事皇帝是不会给他任何解释的,自然他也无从得知内中缘由,伤心欲绝的收拾行礼细软带着妻妾家仆离开咸阳,去据说到处都是野人而且鸟不拉屎的闽中赴任。

而等这一波和始皇帝的勾兑完成,朝堂一切也慢慢消停下来之后,寒冬的某一天早上,陈旭提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出现在朝堂门口和平日一样等待上朝。

看着陈旭的这个大皮包,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皆都表现的异常惊异和好奇。

寅时末刻的钟声响起,朝议大殿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站在朝议大殿门前低声讨论的文武百官一起脱鞋,以陈旭为首鱼贯而入,随着玉佩叮当碰撞和挪动椅子的声音响起,很快各自都找到自己的座位,而陈旭也一步一步登上八层御阶,在自己专门的巨大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下方皆都一把胡子的数百位文武大臣,陈旭有一种别样的轻松,处理完积压的奏书,再把这次出门整理出来的奏书上奏推行,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就比较清闲了。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