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虞无涯从腰袋中摸出来一块漆黑的令牌递给陈旭。

这块令牌通体漆黑,入手冰凉沉重,长五寸宽三寸厚半寸,约莫手掌大小,看材质似乎和虞无涯的陨铁宝剑差不多,两面都有非常复杂的花纹,但摩挲的却异常光滑,一看就是老物件,有浓厚的包浆气息。

“这块令牌是用陨铁打造的!”虞无涯解释说。

陈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除开做工精致是个老物件儿之外,陈旭并没有看出什么与众不动的地方,于是把令牌丢还给虞无涯说:“说说具体经历过吧,墨家的东西你也敢抢,莫非不知墨家都是一群好勇斗狠的游侠么?”

“不错,当初韩非说侠以武犯禁,就是指的墨家门徒到处行侠私斗不尊律令,才被始皇帝下令驱逐的!”旁边的王七点头附和说。

“去年春天,我被师傅赶下山之后就到处流浪,有一天游历到了邓县,无意中发现许多墨家门徒在争夺一件东西,当时一时好奇就跟踪下去,结果发现他们争夺的就是这个令牌,于是就下手抢了,结果那些争斗的人立刻都一起围攻我,而且其中几个剑术高超,打斗之下我不能力敌,只好逃跑,结果那些人就穷追不舍,我便想顺着伏牛山中的小道去鲁阳,结果只跑到清河镇便连受重创,不过无涯气运比较好,遇到了恩公,方才逃得一命,实在是险之又险。”虞无涯此时说起,仍旧是一脸的戚戚之色,明显对那场被追杀数百里的记忆非常深刻。

“我知道了,你是想去鲁山找师傅救命!”水轻柔在旁边轻声说。

“嘿嘿,我也没想到那群墨子门徒这么不要脸,几十个追杀我一个,一点儿侠客风范都没有,简直丢人!不过我也没白挨他们两击月刃弩,一路之上被我砍翻了二十几个,绝对没给师尊丢脸,当初列公和墨翟翻脸这口气,我算是搬回了几分。”虞无涯干笑几声得意的说。

“……”

满屋子人都尽皆无语。

“墨子门徒如此重视这块令牌,看来定然隐藏着不小的秘密!”陈旭觉得这块令牌肯定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又把令牌从虞无涯手中接过来反复观看,同时还用手到处扣挖,记得当初看寻秦记里面就有一个墨家的钜子令,里面好像藏着一份武功秘籍。

“恩公不用看了,虽然墨家精通机关之术,但这块令牌的确就是一块陨铁打造的物品,并没有暗藏东西,估计只是一种代表身份的信物而已,当时因为追杀的急,逃出邓县之后我便把这块令牌丢进了路边一户农家院子的水井之中,这次回虞城之后呆了两天,想起这件事之后便去了楚地,一是打听师妹的下落,二是顺便也去把这块令牌取回来,结果等我找到那个农家的时候,发现那一户人家的房子已经被人放火焚烧,我找到水井并从里面拿到令牌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后山上有小孩的哭声,我便寻过去,在一个山洞里面看到了这个小女孩,还有一个死去的老太婆,尸体冰凉似乎死了好几天了,于是我便把她捡了回来……”虞无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这么说真是你捡的,不是你娘子生的?”陈旭哼哼说。

“恩公莫要取笑无涯,短短月余我即便是来得及娶娘子,也来不及生孩子啊?”虞无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