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尉虽然势大,但武城侯和文靖侯等都也不是草头卿侯,三天之后若是您还不上钱,只怕这些马真的要被牵走了,良虽然与陆中尉交往不多,但却敬佩陆中尉的为人,输了这么多钱竟然还如此大度,实在令人佩服!”张良抿一小口醉八仙淡淡的提醒。

陆嚣:……

“良今日一起来,实际上也是建成侯吩咐,他知道武城侯脾气不好,特地让良前来劝说一二,没想到你们还是差点儿打起来,这一顿羞辱,只怕陆中尉再想拖延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唉~”陆嚣脸色瞬间灰败的靠在椅背上叹气。

“听闻陆中尉想出售别院的地皮?”张良不置可否的询问。

不说还好,一说陆嚣瞬间脸皮更红,咕咚一口喝下一杯杯醉八仙,重重的将酒杯顿在桌子上气愤不已的开口:“是又如何?那块地皮老夫花了三十万钱,如今兴修过半,先后投入了上百万钱,老夫询问过不少人,但最高价也只出到八十万钱……

“唉,早知八十万老夫卖了也好,老夫不过是犹豫了十多日,那斯竟然跑去新修的二桥桥头买了一块更大的地皮!如此出尔反尔之人,着实令人唾弃!”陆嚣愤愤不平的吐口水。

张良:……

“二桥的修建的确让许多有钱人看到了商机,若是能够买到一块地皮,一旦二桥通行瞬间便会成为一片热土,无论行商还是居住都非常方便,八十万钱趁早投到二桥附近,怕是将来稳赚一大笔!”张良脸皮抽抽几下接着陆嚣的话头说。

“正是如此,清河侯修桥的动作太快,老夫都还没醒悟过来便已经晚了,老夫别院那块地因为距离河岸和一桥稍微远僻了些,最近四处托人打听,竟然一个想买的人都没有,偶尔一个两个,一听八十万,瞬间都能把头摇掉,其中一个家伙竟然胆敢还价四十万,气的老夫差点儿将他的屎尿都打出来,丢在当街哭嚎了半天……”

张良:……

好吧,就像民间流传的,陆嚣这个夯货的确是不会做生意,赌博也是个莽夫,只会莽着吼梭哈,要不然也就不会轻松被他看上,更不会掉进赵亥这个明眼人几乎都能看出回来的圈套之中。

“陆中尉莫怪良说话心直口快,您那块地若是放在几个月前,说不定真的还能卖出百八十万的价格,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大部分想买地建房的人都会考虑二桥附近,地价便宜不说,南门来往进城也更近更方便一些,而且武城侯等人逼的紧,我看陆中尉还是尽快筹钱度过眼前的困窘才好,不然等事情闹到满城风雨的地步,那时不光陆中尉丢脸,甚至还会引起陛下震怒,后果就更加严重了,良认识一个东南布商,颇有些家资,一直想在咸阳安居,但苦于没有机会,前些日来咸阳寻我打听,若是陆中尉信得过,良帮您询问一下看看?”

“那……那他到底能出多少钱?”陆嚣脸色有些难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