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调料对于陈旭来说,那简直就和性命差不多,吃没有调料的菜和嚼蜡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肉,不放葱姜蒜花椒辣椒酱油这些调味品,龙肉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

就着炉火的光芒,一家三人围坐在火炉旁边吃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青蛙肉。

小丫头的脑袋从开始就一直没有从碗里抬起来过,如同一头小猪一般吃的哼哼唧唧。

陈旭也早已饿的快支撑不住了,除开最开始给陈姜氏夹了一只青蛙之后,也忍不住埋头朵颐起来。

虽然味道很一般,但对于饥饿达到极致的人来说,已经没有太过挑剔的必要了。

陈姜氏作为母亲,自然吃的很细很慢,看着两个埋头吃的稀里哗啦的儿女,眼圈儿慢慢发红,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才三十二岁,但常年的贫穷困苦加上辛苦的劳作,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眼角已经有了不少的鱼尾纹,看起来就和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差不多,贫困还在其次,自从丈夫参军一去不归,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部一下压在她头上,双亲接连故去,还有一双嗷嗷待哺的儿女,一个在后世看来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女人已经被逼迫到了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

特别是三天前儿子从树上掉下来摔的生死不知的时候,更像晴天霹雳一样将她打击的差点儿昏厥过去。

但好在儿子清醒过来了,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大碍,特别是清醒过来后的这短短半天时间,就仿佛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

陈姜氏感觉到了生命中重新打开的一扇窗户,看到了一丝光明。

很快一罐青蛙肉都被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三人都吃撑了,特别是小丫头,摸着小肚皮躺在姜陈氏的怀里只哼哼,陈旭也不断的打着饱嗝找一根细竹棍开始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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